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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临青不耐烦地避开,那喜娘就被他身边的丫头羊溪拦住了,另一个丫头木槿来帮着他拆凤冠,到底是不熟悉,头皮都扯得生疼,气得简临青冷笑一声,“不吉利?让这凤冠压断新娘子的头就吉利了!”

他往后坐了坐,不知被什么硬物硌了,火气更大了,“这床上又是什么东西!”

喜娘们惊艳地看着他的脸,怔声回答,“是花生红枣石榴子……寓意早生贵子。”

凤冠卸了下来,简临青直接站起身,“是哪个蠢货布置的!我生得出孩子吗!”

喜娘们这才反应过来,自然是生不出的,因为当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不举。

“还不快把这些撤掉出去!”

喜娘们慌里慌张收拾好出去了,简临青软手软脚坐回床上,羊溪赶紧端来桌上的蛋羹递给他,“殿下快吃些东西,这是什么麻烦又折磨的婚俗?一天到晚都不给人吃东西的。”

简临青深有感触,囫囵吃下一碗蛋羹,才没有那种喘气都虚的感觉了,他意犹未尽,“再给我来点儿。”

羊溪拿着碗给他挑吃食去了,木槿谨慎地环视四周,用气声问着,“摄政王真的不举吗?”

简临青把很有分量的宝石耳饰也卸下来,“他亲口承认的”

摄政王晏沉,不近男女色到了惊人的地步,自他战胜归来,满身荣誉配着那张脸,无数男女趋之若鹜,达官贵人用尽手段往他床上送人,各色顶尖美人流水一样送进来,也流水一样被送出来,有个极为泼辣的美人被送走的时候,胆大包天地来了一句,“王爷告诉我他不举!”

一石惊起千层浪,自然不会有人不嫌命大当面去问,但这个怀疑埋在了每个人心里,而后当初在战场的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军医也说王爷伤了根本,大概是王爷不举的可能性太大,那些个往镇北王府扑腾的狂蜂浪蝶都收敛了不少。

他太出名,所以连远在西决国的简临青都听说了这个传言,简临青对这真假不感兴趣,专心致志地填肚子,“不管他举不举,都跟我没关系。”

木槿听着皱了皱眉,和羊溪视线对上,羊溪冲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