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御枝想问这封信真的可以送到吗,又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
她双手捏着薄薄的信封投进邮筒,付完书钱,和老人再见,推门离开。
外边的雨本来已经停了,御枝走进朝渝湖小区,又哗啦啦下起来。她脱掉外套罩在头顶,一路跑到楼里。
可能是白天淋了雨,晚上御枝安顿好昭昭,哄他睡着,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时,觉得头似乎懵懵地发晕。
贺忱到外省出差,还要两天才能回来。御枝找了点感冒药喝下。不多时,意识朦胧飘远,眼前光影凌乱。
灿烂刺眼的光从头顶掉落。
御枝将手遮住眼前,适应了一会儿,慢慢地睁开眼。
耳边传来蝉鸣和鸟啼,清脆又有些失真。滴滴叭叭地车笛不时从周围经过,迷茫中有谁拽了她一把。
“小姑娘怎么回事儿啊?”
骑着自行车的女人将她拉到人行道上,责备道,“要注意交通规则塞,红灯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飘远的意识像也被女人拽了回来似的,御枝脑子瞬间清醒。
眼前渐渐清晰。
红灯秒数一格格地跳动,行人与车辆都在有序排队。
周围景色过于陌生,御枝有片刻懵圈,视线从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店铺转到女人脸上,在那双眼睛里看见倒印出的一双影子。
白色衬衫,黑色百褶裙。
短短的卷发。
青葱秀气的一张脸。
十七岁的御枝。
跟前这小姑娘像见鬼了似的突然瞪大眼睛,女人疑惑地用手在她跟前挥挥:“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