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不对劲,贺忱抬起头,视线在御枝和不远处一副小鹌鹑状并试图透明化的儿子之间转了两圈,顿悟。
“你又闯祸啦?”
“……”面对亲爹的质疑,贺景昭小朋友埋着脑袋绞手指。
“说说吧。”御枝喝完水,瞅他一眼,“你今天在幼儿园里做了什么好事,来,跟你爸爸说说。”
昭昭小嘴扁了又扁,欲言又止几个回合,还是扛不住御枝的死亡凝视,奶声奶气地开口了。
“爸爸,我给你讲个故事。”
怎么还开始卖关子了。
贺忱好笑,合上笔电搁到茶几上,抬手将眼镜摘了:“行,你讲。”
御枝平时很注意培养昭昭的逻辑思维和表达能力,所以小朋友虽然才三岁半,吐字还不太清晰,讲起故事却也绘声绘色,主线明朗。
“就系今天下午发小甜点的时候,有个小男孩发到的系草莓蛋挞,他同桌的小女孩发的系蓝莓蛋糕。小女孩不喜欢蓝莓味,她要和小男孩换。但系小男孩不想换。他们两个就抢了起来,小女孩按着小男孩的手,不让他动,要去吃他的蛋挞。”
一段话说这么长,昭昭小朋友累地咽咽口水,歇了会儿继续说,“小男孩很着急,他想保护蛋挞,但又不能动,就张嘴咬了小女孩一口。”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贺忱听得饶有兴致,追问。
“然后呢?”
“然后小女孩哭了。”昭昭飞快地瞟了御枝一眼,软糯糯地接着说,“然后小男孩的麻麻就很生气。”
御枝放下玻璃杯,抱着胳膊靠在沙里,冷漠提醒:“你怎么不说重点?你咬人小姑娘哪儿了?”
“……”昭昭被他妈一问,原本白嫩的脸蛋变得红扑扑,扭捏地绞着衣角,小声地憋出个字,“嘴。”
贺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