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御枝下意识地扔掉书本,伸手按住兔耳。
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动静慢慢靠近书房,似乎还想推开门,御枝吓得兔耳炸毛,立马喊:“你别进来!”
手停在半空,贺忱保持着将推未推的姿势没动,奇怪道:“为什么?”
“我我我现在很忙!”御枝飞速转动大脑找出理由,让自己镇定下来,“陈教授在跟我们开视频会议。”
下班了还有会要开。
贺忱眉头皱起,又松开,听话地收回手:“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御枝敷衍:“都行都行。”
“还炒你最喜欢的胡萝卜?”
御枝现在听到胡萝卜就头疼:“不要,不想吃。你做别的。”
呦。
竟然还有她吃腻的一天。
贺忱惊奇地挑了下眉:“好。”
拖鞋声又远去。
御枝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儿,确定贺忱走了,提到喉咙口的心才放下。
她蔫巴巴地趴在书桌上,兔耳也跟着耷拉下来。她用两根手指捏着拽了拽,心情乱糟糟的像团毛线。
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反科学也不能反到这种地步吧。
一直待在书房肯定不行。等下贺忱再来,她总不能还说自己在开会。
御枝想到这里,从桌前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将门悄咪咪地拉开一条小缝,顺着缝隙往外瞄。
能清楚地看见斜对面的厨房。
贺忱正背对着她站在流理台前,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系着她故意挑的那条流氓兔格子围裙,低头掰着青椒柄。
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然转头,御枝趁机跑出书房,一刻也不敢停歇地钻进卧室,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