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姚姐:你要给你对象织围巾当生日礼物?】

兰禾刚出卧室,应该不会再回来,御枝躲在题册底下打字:【对呀。】

【蓬姚姐:很麻烦吧。】

【还好。】御枝把书包上的毛毡小兔拍了张发给她,【你看,这是他送我的,所以礼尚往来嘛。】

蓬姚点开图片,只看一眼就放弃评价:【你的呢?织到哪一步了?】

御枝能抽出的空闲时间很少,又要避开贺忱,简直是从干巴巴的海绵里再挤一点水出来。所以毛线买了三天,她也才织出短短两排。

她拉开抽屉,将袋子里的半半半半成品拍下来,羞怯又雀跃。

【吱吖:怎么样?】

那边沉默了会儿。

半晌,蓬姚感慨道:【你俩果然是天生一对。】

御枝很开心:【谢谢。】

【蓬姚姐:你以为我在夸你?】

【吱吖:难道不是吗?】

【蓬姚姐:……】

【蓬姚姐:送的时候记得提醒你对象,不到逼不得已千万别戴出来。】

【蓬姚姐:加油。】

御枝:“……”

很丑吗。

御枝摸摸一团毛线疙瘩上的围巾,嘀咕:“还好吧。”

兰禾买的题册很厚,御枝算着页数,抽时间写,每写完一页都觉得离贺忱的十八岁更近一些,心情也变好了。

毛线围巾被一点点织长。

起初疙疙瘩瘩,中间慢慢平整,到结尾还能织出排花样出来。

题册写完的那天,御枝笨拙地在围巾最下边织出字母hc,完成收尾工作,看向书面上摆放的小台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