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忱无言。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贺忱打破沉默,脸色缓和了些,道,“你今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
后半截太矫情。
贺忱没说出来。回想到不久前那一幕,松缓的神色又变得难看。
喉结动了动,他垂下眼,“反正你今天要是摔出个脑震荡,或者海马体受损失忆,人格分裂精神失常,再不记得我了,我他妈绝对后悔到拿根绳子吊在你面前以死谢罪。”
“……”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御枝想说你少看点狗血剧吧,又注意到什么,睁圆眼睛。
两只竖耳尖尖从贺忱发间一点一点地冒出来,他每说一句,就软软地往上露出一截。毛绒绒的耳尖在光下是淡粉色,像桃花瓣上最嫩的那一块。
御枝赶紧回头看医务室的门,确定关的严实,又转回脸一瞬不瞬地盯着。
她记得贺忱说自己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就会冒耳朵。
原来是这样出来的。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每个早上都要空出半个小时,跟着我晨跑。”冒了耳朵的人还没注意到不对劲,板着脸问,“听到没有?”
御枝注意力都在他头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
于是雪白的竖耳在她视线里闷闷不乐地耷拉下来,竖耳的主人眯着眼重复一遍:“问你呢,听到没有?”
御枝连连点头:“嗯,听到了。”
耳朵又神奇地竖了起来。
实在是被萌的受不住了,御枝一把揽住贺忱的脖子,往自己肩上压。
“太可爱了。”御枝控制不住地按着他发间的两只竖耳揉揉搓搓,“我好喜欢你啊,小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