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嗯了声:“周末和假期会来。”

“哦。”

怪不得。

连张近期的照片都没有,像间漂亮的样板房一样。

御枝在他电脑桌前停下,桌面上有个toyo sasaki的玻璃罐,里边装着各色糖果,在吊灯下显得晶莹剔透。

“这是我奶奶放的。”贺忱看她视线落在玻璃罐上,解释,“我有时候心情不太好,她就会往罐子里放糖,说人吃了甜的会开心一点。”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带着点柔软的笑意,和提起父母时完全不同。

“你奶奶真好。”

御枝看他这样,心脏也跟着软下来,她拉开转椅,在桌前坐下,道,“我小时候也有个糖果罐,不过没你幸运,里面的糖都是我自己偷偷攒的。”

“偷偷?”贺忱不解地扬眉。

“嗯。”御枝回忆道,“我妈妈不让我吃糖,说会长蛀牙。”

贺忱觉得奇葩:“一两颗没事吧。”

“一颗都不行。我妈妈很独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我反驳。”

御枝说到这,仰头对贺忱笑了下,“你知道吗?我们家的教育方式是,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考满分的才有。所以你看,我从来都不哭。”

她笑得很轻松,贺忱心里却有些拧巴。

说不出什么感觉。

就是钝钝的难受。

“我一直不觉得这种方式有哪里不对。”御枝顿了下,道,“但今天看到你的糖果罐,我有点羡慕。”

她趴上桌面,视线落在透明的玻璃罐上,神色向往,“你爷爷奶奶对你都很好,你们家也很热闹。你看我,我虽然有爸爸妈妈,但是吧,平时做什么都是我一个人。虽然这样说不太好,可我偶尔还是觉得,家对我而言,没有具体的内涵,只是单纯的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