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张了张嘴,试图说出什么,但嗓子闷哑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伸手想去拉她。
御枝往后退了步,利落地将腕上那条山竹手链取下来,扔到他怀里。
“这个还给你。”她眼神淡淡,“我不要了。”
……
贺忱醒了。
被吓醒的。
他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摸了摸脖颈,发现都是冷汗。
摸过枕下的手机按亮屏幕。
现在才早上五点。
贺忱昨晚从御枝家出来,没有打车,一直步行回自己小区。
失眠到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好不容易有点朦胧困意,不到两个小时又做了噩梦。
真的太噩了。
吓死他了。
手机壁纸是他偷拍的御枝。
少女低头写着试卷,卷卷的头发别在耳后,侧脸白净秀嫩。
贺忱侧过身,蜷在被子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壁纸回血。
手机屏幕一黑。
自动跳转到通话页面。
来电显示是御枝。
贺忱手一抖,点了接听。
“贺忱。”御枝连个开场白都没有,直接道,“我现在在你们小区门口,我有话对你讲。”
和梦里对上。
一字不差。
贺忱心跳都要停了,怂唧唧地捏着手机不敢接话。
那边的人没等到答复,疑惑地问:“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