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带着温度。

御枝唰地抽出手,猛拍额头,自言自语:“我喝醉了,嗯,我在做梦。我要回卧室睡觉,睡醒就好了。”

她说完转头想走,被人固住肩膀。

贺忱没吭声,但御枝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沉静的目光。

“——不可能!”御枝猛地回身,感觉她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开始崩塌了,“你怎么会、会……”

会长出这些东西。

后半句御枝说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贺忱却听懂了,开口:“我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收起支着下巴的手,背靠着吧台站直了些,视线往前落在格柜花瓶上,“包括我妈妈,她也是这样。”

……遗传吗。

什么基因会遗传出这些。

脑子里构建的生物科学框架也开始塌,御枝震惊得语无伦次:“可是我们,人类进化,猿猴,祖先……”

贺忱摇头:“不知道。”

原先的那点醉意都被这一幕击退,御枝清醒到不能再清醒,脑中极快地闪过一个场景,被她抓住。

她更诧异了。

“之前除夕在医院,你是不是给我讲过一个童话故事?”

“嗯。“贺忱的视线从花瓶移向她,承认,“那个小孩是我。”

“可可可,”御枝努力捋直舌头,“可你说故事是悲剧啊,你家后来……”

她说到这,赶紧用手捂住嘴。

不该这样贸然地问出来。

太不礼貌了。

“没关系。”贺忱看出她的懊恼,浅淡一笑,垂下睫毛,“是悲剧。我被我爸带回家没多久,我妈就因病去世了。她为了我不停奔波换工作,身体早就透支到极限。我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