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第二天起来心情会好一点,结果头顶还是罩着块乌云。

到底怎么回事。

御枝叼着牙刷,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郁闷地锤了两下胸口。

该不会要心梗了吧。

她起得早,骑车赶到学校还不到七点,车棚里一个人都没有。

御枝停好车,在楼梯口又碰见贺忱。

她目不斜视,打算路过,校服袖口被人捉住:“御枝。”

贺忱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莫名有点委屈,“我有话跟你说。”

御枝没把袖子扯回来,仰头试图提醒他:“贺同学,你昨天好像说,再主动跟我搭话你就是狗。”

贺忱:“……”

这你倒是记得清。

我对你好你怎么记不住。

他不吭声,御枝拽回衣袖准备上楼,衣摆又让人捏住。

少年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什么心理准备那样,睫毛抖了抖,开口。

“汪。”

御枝:?!

她不可思议地扭头。

贺忱耳根通红,眼睛却固执地盯着她看:“现在能让我说了吗?”

御枝还震惊于他那一声卖萌似的汪,愣愣地点头。

于是又眼睁睁地看见,贺忱从耳根红到白皙的脖颈,像接下来的话会让他觉得多难以开口一样。

“我就是想说……我其实……”贺忱抿嘴,慢吞吞地从兜里拿情书,“我给你写了……嗯?”

兜里空空如也。

贺忱瞪大眼,低头把两个校服口袋翻个底朝天:“我东西呢?”

御枝看他挺着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