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喻,是真飞。

“谁说我没事?”御枝觉得冤枉,当场把羽绒服袖子拉起来,手伸到贺忱眼前,“本来打算独自承受的,你非逼我说出来。”

小姑娘手心白皙干净。

贺忱来回扫视几遍,眉梢怀疑地往上抬了下:“伤在哪儿?”

“这。”御枝翘起兰花指。

那根手指细细白白的,指甲盖旁边确实翻起一小块皮。

贺忱对着这米粒大小的伤口沉默了会儿,竟然有点欣慰:“幸好我问的及时,不然它就痊愈了。”

“……”

的确是她车技不精,才会发生今晚的悲剧,御枝讪讪地收回手,嘀咕,“那也不能证明我是故意的吧?你找个我迫害你的理由。”

贺忱呵呵:“这还用找吗?看我不顺眼,想灭掉我做年级第一。”

御枝:“……”

别说。

她还真这么想过。

贺忱本来就随便说说,结果这人心虚地低头了,他顿时瞪大眼:“我靠你来真的?御枝你有没有良心啊?亏我平时还给你讲题!”

说到这又想到什么,贺忱冷笑,“哦,看我,都忘记你的郜黎学长了。毕竟人家是你理想型,温柔居家又幽默有趣,谁还稀罕我这仨瓜俩枣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御枝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又扯到郜黎身上了。

眼看就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御枝赶紧比划个暂停的手势:“好!别说了,我对你负责,行了吧?”

翘着石膏腿,京瘫在椅子里的老坛酸菜精一顿:“……什么?”

“我说我对你负责。”御枝好声好气地又重复一遍,杏眼在灯下明亮清澈,认真看向他,“行吗?”

“……”

贺忱仰头跟她对视几秒,半晌,慢吞吞坐直了点,“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