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迅正写御枝替他圈的一些物理选择题,余光瞥到贺忱坐了起来。

“呦,诈尸了?”

贺忱睡得有点迷糊,懒得搭理,揉揉头发,靠在墙上回神。

他竟然没反击,这让孙迅惊奇,撇头上下打量他:“看来这个梦对你影响不小啊忱哥,嘴贱都治好了。”

“闭嘴。”

贺忱听到梦这个字就想跳楼,烦躁地啧了声,“你小名叫扁桃体吗,不发言没有存在感是不是?”

果然。

这才是他熟悉的忱哥。

孙迅被怼得心满意足,一边写题一边出主意:“你要真觉得这事情邪门,我给你推个微信号吧。”

贺忱:“什么微信?”

孙迅放下笔,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捉、鬼、大、师。”

“……你丫有病吧,”几不可察地抖了两抖,贺忱一把推开他,“好端端地我加他微信做什么?”

孙迅无辜地摊摊手:“你不觉得你接连几天做同一个场景的梦很奇怪吗?在玄学上肯定有说法,你加个专业的咨询一下又不吃亏。”

“不要。”贺忱抬手压下睡翘的额发,义正言辞,“老子身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将来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干嘛去信那些牛鬼蛇神。”

这觉悟高的。

孙迅竖起拇指:“今年春晚没你我都不看——真不要啊?”

贺忱立场坚定:“不要。”

孙迅哦了下:“那算了。”

中国有句俗话,fg逢立必倒。

可怜贺忱同志虽然满身正气又红又专,也仍然扛不住噩梦的骚扰。

自从被迫女装后,情况便一发不可收拾。梦里的人像掌握了财富密码一样,欺负他欺负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