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做过两年同桌的人,何冉冉确实很了解御枝。

知道道德绑架对她最有用。

像御枝这种被老师用“好学生”称号套住的人,在同学看来,找她帮忙是理所应当。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很难直接明确地说出“不”字。

果然。

“……那我现在出去。”御枝合起错题本,低声道,“最后一次。”

何冉冉目的达成,眉开眼笑地重新搂住御枝肩膀:“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跟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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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从校门口走到教学楼,一路上打了十几个哈欠。

“你咋困成这狗样?”

跟他一起来学校的赵维鑫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晚上偷鸡去了?”

贺忱单肩挎着书包,两节两节地踩着台阶,又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回:“那倒没有,就是做了个噩梦。”

简直噩到不能再噩。

梦到自己变成纸片人就够扯淡了,竟然还碰上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回忆起那种被扔出窗外的高空失重坠落感,贺忱忍不住脚软了下。

太可怕了。

两人走上二楼。

赵维鑫吃完煎饼果子,把纸袋扔进后门垃圾桶,忽然瞥见某个方向。

不远处的走廊栏杆边,御枝和一个高个子男生在谈话。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男生弯腰靠近,不太正经地冲她笑了下。

怎么看怎么暧昧。

敏锐地嗅到八卦气息,赵·一中第一气氛组组长·维鑫同志来了兴趣。

“忱哥,看那儿。”赵维鑫碰了下旁边的人,凑热闹不嫌事大。

“你这小对家好像有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