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四年前在云山宗那次,穆少主闭关之前,阿裳她……”
“咳咳咳……”叶清裳不露痕迹地拽了拽秋华依的衣角,后者识趣地止了声。那次醉酒后所言为何她确实记不清了,事后秋华依同她说起便只余无言,那般窘迫的事,还是不要让穆怀允知晓了。
穆怀允还欲再言,叶清裳直接打断他,道:“到了,这便是我师尊的住处。”
秋华依看了看二人,莞尔一笑,道:“穆少主难得来衔霜门一次,阿裳需得好生招待,我便不打扰了,另外,宁长老近日瞧着心情不错,阿裳好好同他说,他应是会同意的。”
“穆少主这般出众,品性才貌均是无可挑剔,与阿裳十分登对,我便……静候阿裳的喜酒了?”
秋华依说这话时神情无不调侃,叶清裳无端便有些羞恼,道:“行了,你若有事在身便不必强留,去吧。”
秋华依摇了摇头,心道阿裳有了心上人之后脸皮愈发薄了。
待秋华依离去后,二人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宁既微。
叶清裳这厢言辞谨慎,隐去前世经历后将她与穆怀允之事一一告知,宁既微只是淡淡地听着,神情难辨,但细细瞧去,未有不悦之色。
叶清裳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师尊,您……这是同意了?”
宁既微无甚表情地道:“我同意与否并不重要,你的心上人合该你自己选。你入门时父母双亡,亲事的话我做不了你的主,你自己抉择便好。”
话语之间不曾有拒绝之意,叶清裳眼神亮了亮,颇有几分得寸进尺道:“那,阿允这几日,可以在衔霜门住下吗?”
宁既微:“随你。”
前世穆怀允总共也没见过宁既微几面,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只觉此人清冷得很,难以接近,除了叶清裳对谁皆是淡然。他还以为在宁既微心里,叶清裳当是最为独特的,却不曾想听闻此事,他的反应竟如此平静?
甚至连一丝叮嘱也无,神色古井无波好似事不关己,为何……
“阿允,走了。”叶清裳握着那人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做什么要盯着师尊看啊,便不怕师尊反悔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