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裳:“到底何事,非要在这里说?”
“叶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少主。”乔姝如是道。
“他……不太好吗?”
“叶姐姐觉得,少主生生受了一次斥神鞭,以他内丹的状态,能有多好?”
“他现下……”本是想问穆怀允现下细况,心思飞得远,甚至想立刻赶往穆怀允的住处,脑海中慕容筵的质问却再一次响起。
“叶清裳,师尊待你的好,桩桩件件,不及一个穆怀允吗?”
她又想起那一身白衣之上,刺目的红。闭了闭眼,要说的话终还是改口,只道:“他现下有你照料,何况他身为少主,身边自是不缺他人问候,我……就不去叨扰了。”
“不一样的。”乔姝阻了叶清裳欲离去的步伐,又道:“叶姐姐,我问你,今日邢台之上,众门派弟子围观之下,你为何甘愿冒大不韪,去替少主受罚?”
“那是因为他放走寅槐本就是要救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替他受罚难道不可?”
“只是这个原因,没有别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叶清裳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罢了。”乔姝心下无奈。少主啊少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厢情愿之事她实是促成不了,便自求多福吧。
乔姝:“总之,我言尽于此,至于去不去看少主,叶姐姐随心便好。”
她极为可惜地拍了拍叶清裳的肩,后者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不知她这一番可惜从何而来。
这一情绪一直延续至夤夜。
叶清裳忍无可忍,说服了自己好几遍之后,终还是起身穿戴整齐,屏气凝神悄悄地往穆怀允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