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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既然他没怕,那事儿应该还能解决,她还怕啥?

黎枢忍不住笑了笑,尽管他们之间算是默认谁也不再去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但他还是往窗户纸上戳了戳,“要是有机会我倒真想知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红桑瞪了他一眼,嘴硬道:“谁也没有!”

她要说没有那便也由着她,谁让他答应了不再动她呢。只是江湖中打小培养手下的不少,能小小年纪就养成她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对她背后的主子,好奇一下也不过分。

只不过要替她的主子惋惜,培养得这么好的丫头,注定要悄无声息地折在这小村子里了。她不会有机会跟外界有一星半点的联络,连自己的死讯也传不出去。

这也是他不再追究她来历的原因。

红桑着实是讨厌黎枢看着她时眼睛里若有若无的怜悯,她罗红桑生得坦荡死得轰烈,就算不幸栽在这儿了,那也只是时运不济她认了,谁要他怜悯!

好在这会儿蒙山又开始给二子灌那些黑乎乎的药汤,转移了红桑的注意。

这流程已经见过一次,灌药,挣扎,癫痫,呕吐——这一次二子吐出来的黑乎乎的粘稠物里却有一团团细如发丝的线状物,那些细丝纠缠扭曲片刻,很快便融化不见。

蒙山松了口气,对红桑笑道:“这回没事了。”

红桑提醒他:“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是真的没事!”——看破不说破!留一点体面大家日后相处不好吗!巫术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当然会有一些偏差啊!

红桑:哦。

蒙山的中原话词汇量有限,被人置疑了他的专业性又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