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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院子里几只母鸡死状狰狞,鸡毛散落一地。

最凄惨的还是她家里的狗,已经被撕咬得血肉模糊,肚肠横流。

田寡妇虽然知道昨夜那一阵狗吠最早开始狂叫的就是她家里的狗,她也不是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异动。可是她孤儿寡母的哪里敢去查看,待天亮看到看到这般惨象已是心都凉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能发生这种事啊!”

她哭得凄惨,村里人也是唏嘘不已,对眼前这场面议论纷纷——

“怎么搞成这样?村里别是来了黄皮子?”

“黄皮子能把狗咬成这样?就怕是有野兽下山了……”

这可是件大事,别说村子里鸡啊牛啊都金贵,人遇上了那也是不得了。村里人一时安慰的安慰帮忙的帮忙,更有许多人已经去找村长商量这件事了。

田寡妇在妇人们的帮忙下清理了院子,狗和鸡的尸体也被男人们抬出去埋了。一番吵吵嚷嚷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田寡妇偶尔的啜泣和身旁人低低的安慰声。

田寡妇家屋后的一间小屋棚里,依旧被五花大绑的红桑默默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旁边满嘴血渍擦都不知道擦一下,仰面睡得正酣的疯子——真是作孽,偷谁家不好偷人一个孤儿寡母,叫人家以后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