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不再想别的,带着人一道离开了大殿。
而此时,钟尧正在走廊尽头。
他坐在轮椅上,双手抱着暖炉,却依然暖不热冰冷指尖。
他的眼睛看向了对面的几人,声音轻轻:“你们将我叫到此处是为何?虽然这里隐蔽,但终究是齐国王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你我都逃不掉。”
而对面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男人狠狠皱眉,沉声道:“怎么,不过是几年不见,你连声爹都不喊了?”
说完,就想要拿大道理教训他。
钟尧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想听,我现在就让人推我到城墙上,拿着喇叭,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们的父子情深可好?”
一句话,就把钟父噎得不上不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怒极:“你这逆子!怎么对着亲爹说话的?从小学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钟尧闻言,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
若是以前的自己,只怕会因为这话气得浑身颤抖,伤心到如临刀割。
但是现在他却很平静。
原因无非是不在意了。
不在乎钟家如何看自己,不在乎自己如何待钟家,甚至都懒得去想他们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将自己在钟家那些年的沉浮都从脑袋里挖出去,只当没发生过。
只可惜即使是琅云仙人,也做不到这样精准的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