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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细扭头对两个大孩子道:“没事,我真没事。”

可是,连沈青松一回家,都问起了她有没有手欺负这件事。

“怎么传得这么快?”

沈青松望着她的眼睛:“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有。”顾细再三保证。

傍晚的时候,牛三柱上门了,“嫂子,对不住,我娘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我替她道歉。”

顾细摆摆手:“没什么。”

想了一下,她还是没忍不住多嘴:“我觉得啊,这家庭关系,特别是婆媳关系,男人起的作用很大,因为你既是儿子,又是丈夫,你得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牛三柱挠挠头,与平时牛大勇挠头的样子如出一辙:“我跟我媳妇说,我娘养我这么大不容易,能让则让。”

“但你知道,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你媳妇受了多少气吗?”顾细问他。

他说不出来。

“我没有说孝顺父母不好的意思,但孝敬,不应该是以你媳妇牺牲为前提的。”顾细一想到牛嫂子的性格,也不说出其他话,总要牛嫂子自己立起来才行。

牛三柱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让媳妇受委屈了,“多谢嫂子指点,我回去……一定好好想想。”

顾细:“你不嫌我多嘴就好,这始终是你们自己的家事。我们外人也只是这么一说。”

等牛三柱走了,沈青松问顾细:“那我呢?”

“什么你呢?”顾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问了口,意识到沈青松问的是什么,好笑道:“放心,我和你母亲的关系还不错。”

沈青松:“好像我也没起到沟通的作用。”顾细好像还是他和母亲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