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至于时凌羽所说的什么可以去找他,什么有事联系他,程臻都好似没听见一般。
他只觉得哥哥离开的干脆,而最后那声小朋友更是刺激到了他。
程臻在黑暗中独自立了良久,然后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他蹲下身来,摸索着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包装上写满了德文的塑料瓶,仔细地将里面的胶囊取出两颗,然后就毫不犹豫地直接吞咽了下去。
半晌,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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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深夜还是有点冷的,时凌羽一出单元门就裹紧了自己的外套,其实他本来也不想这么晚再折腾回酒店的,只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很不对劲。
如果说刚才喝酒的时候,只是轻微的难受,那现在他不仅腺体疼,还胸闷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浑身都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
出来吹了几分钟的风过后,这些症状不仅没有减退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时凌羽只觉得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
熟悉的燥热席卷了全身,一阵电流从尾椎骨笔直地穿过脊柱直奔头顶。
时凌羽暗道不好,现在以他的情况,坐车那么久回剧组或者回自己家肯定都不现实。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墅区,忽然想起了司曜的房子,对方不止这一处落脚地,平时也几乎不去住。
巧的是,自己知道密码。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变得混沌。
时凌羽不知道自己当下看上去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一个突然进入发情期的oga深夜独自一个人不管在哪里都算不上安全。
他咬咬牙,裹紧自己的外套就往印象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