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冲着那位弱冠之年,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的郎君而来。
明溪放心地带着十来个亲兵出城下乡,巡视春耕和垦荒事宜。
新增的耕地免地税户税八年,所得皆归自己所有。
以前开荒只免地税三年,八年之久,这无异刺激了无地的农人鼓足干劲儿开荒。
明溪走在田间地头,望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农人,她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看着别人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她也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巡视完底下的乡,明溪返回县城已是一个月后。
地监院在身为代理县令的刘嫖姚的打理下,初见雏形,已经抓到一起买卖土地而不移户的案子。
因为是第一起,必须严惩。
刘嫖姚命亲兵将犯事者押上公堂,摁着打了二十大板,又罚了银钱,这才作罢。
明溪走进刘嫖姚办公的耳房,自顾自坐到他对面的圈椅上,翘起二郎腿道:“支笔银钱给我。”
刘嫖姚紧张地抱住账本,问:“你又想做什么?”
半个月前,她来信命他开库房,为农人更换生锈的铁犁和锄头,花费着实不小。
明溪指尖轻点桌面,掀起面具,半眯着眼道:“我想扩张城内的书院,多请几个先生。”
“没钱,”刘嫖姚的拒绝之意显而易见,“也没那么学子。”
明溪摇头微叹。
不管是谁管了账,别管账目如何,“没钱”两个字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