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她的父亲在家族利益和子女亲情中,选择了家族利益。
众目睽睽之下,抚远侯冲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蹲身捡起落在脚边的地契,又有两个小厮小心翼翼抬起顾泽离去。
马车里,顾泽脸色苍白,虚弱地倚靠软枕。
跪伏在脚边替他包扎伤口的婢女因马车摇晃,不经意触碰到他的伤口,吓得婢女连忙叩头求饶。
顾泽倒吸一口凉气,抬脚踢向婢女的胸口,直把婢女踢的胸闷气紧,嘴角沁出血。
抚远侯习以为常,瞥向婢女时,眼中鄙夷呼之欲出。
“今日之耻,儿永志不忘。他日秋婉落在儿手里,儿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泽撒完气,深呼吸缓了缓痛楚,才狠狠地说。
抚远侯劝道:“若无把握,还是算了。经此一事,我看那莽夫绝不肯将他女儿嫁过来。”
顾泽冷笑:“爹放心,届时他不肯也要肯。”
这便是男子和女子的不同。
男子若与女子不清不楚,吃亏的始终是女子。
秋菊爱慕虚荣,在他的蛊惑下认为自己将来会是侯府女主人。
为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总是要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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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顾侯爷,断然不会捡落在脚边的地契。”兰香来到小翠房前,故意大声说。
云梅身上有伤,没去前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追问:“什么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