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见过你。”秦君晏先打开了话匣子。
说着,他摆出一副陷入沉思的迷惘表情,蹙着眉说:“昏迷之后,我好像大梦一场,我好像在梦中见到过你,你是不是会弹琴?”
“会又如何?”
装得真像,还真是做皇帝的好料子,连撒谎都面不改色。
祁容心里拗着一股气,对方说什么他都能给他怼回去,拿出一副自己的想法套在对方身上。
秦君晏说着,边不着痕迹地注意着祁容的表情。
祁容本身怨气颇大,一点没有掩饰要掩饰的架势,眼中盛着丝嘲意,仿佛在看他还有什么说辞。
唉,一别千年,祁容还是这副执拗的脾气。秦君晏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心里却升起无限的欢喜,哪怕被怨怼,他也甘之如饴。
他眸色深了深,不管怎样,现在他活生生的,不再是他送葬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他嘴角控制不住就要勾起一抹笑意,就在即将出现纰漏的时候,他连忙捂住头,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祁容一愣,快步到轮椅前,一手抬起他的脸颊。
只见一层密密的汗珠覆在他的额头,猝不及防的剧痛让他整个人难以自抑地抽搐痉挛着,甚至面上涌上一层薄薄的青意来。
这不可能是装的。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祁容面露急色。
秦君晏不留手地撕扯着自己的灵魂,一面疼得整个人都颤抖着,一边恶劣地看着祁容被自己突然发病引得面露焦色,漆黑的瞳孔中全是自己。
“我……”他大喘着气,这个人瘫在椅背上,脸色白得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