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颖钏又没等来陛下的追问,只好自顾自地道,“呃,草民听闻,沈玉出宫之日在即,所以来问问”

“王颖钏,你和你母亲真是一般无二的蠢材。”舒皖懒懒地打断她,“在朕身边谋事,却不知讨朕的欢心,怎么你记性差成这样?七夕那夜的事,就这样忘得干干净净么?如此不中用,还开什么书局?”

“草民草民只是来向陛下示下,是否要解除婚约沈沈大人是否无需出宫了?”王颖钏即刻汗如雨下。

“朕冤枉了你不成?”舒皖眸光一寒,“但凡是个聪明些的,早就恭恭敬敬将解约的文书送来了,怎么你亲自来一趟,几番顾左右而言他,是觉得朕今日已经腻了沈玉,还能让你捡个便宜回去不成?”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王颖钏顿时磕头如捣蒜,吓得面如土色。

舒皖冷冷觑着她,正要再发怒,外面却有人来报:“陛下,沈大人来了。”

哎呀,心肝儿来了。舒皖满心怒气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哒哒地跑出去迎接。

沈玉今日穿着给他新做的月色广袖袍,色泽并不单调,在光辉下能流转出不同色泽,十分衬他肤色。

舒皖拉住他两只手,柔声问:“怎么过来啦?”

“陛下说过来一起用午膳,微臣等了半天,没见着陛下。”沈玉借过陛下,看见里面跪着个女人,瞧身影有些眼熟。

“陛下有事吗?”

“没有了,你过来,今日王颖钏来,商议解除婚约的事,朕觉得这样合乎礼法些,日后你做了君后,也无人置喙你,是不是呀?”舒皖牵着沈玉过去,命人拟了相应诏书,唤王颖钏起来写字。

借着起身的空档,王颖钏才敢飞速地看了沈玉一眼,后者凤眼薄唇、风姿不凡,肤白俊美,光彩照人,好看得晃眼。

她紧紧抿着唇,迅速落了字,低头没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