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犹豫了一瞬,低声对舒皖道:“哀家知道了,陛下先回去罢,若陛下所言其实,那便是哀家做错了,哀家亏欠了你。”
没想到赵韫竟这样好说话,舒皖心里一轻,之前对他累积起来的成见忽然少了大半,规规矩矩地起身拜别:“那儿臣先告退了,父后紧着身子。”
待舒皖退下,赵韫看着她的身影离开崇华殿,才深深叹了一句,问:“怎么了?”
傅闻钦出现在窗口,倚着窗棂道:“王爷手握重权,你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他恼羞成怒了如何是好?”
赵韫不解:“他还能如何?杀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成吗?”
男人在某些事上过分地单纯,傅闻钦凉凉地注视了他一会儿,从窗户上直接越进殿中,将柔软脆弱的男人拢进怀里,低声:“他纵是要杀,臣下自然要护太后周全,怎会让太后出事呢?”
赵韫被她微凉的气息拂得耳垂发痒,难耐地偏过头去,不再讲话。
傅闻钦将目光落在被男人好好摆弄出的海星上,淡然出声:“其实它们还活着,会动的,要是放在你身上,会更好看。”
女人一边说,一边将手掌徐徐抚过赵韫的胸口。
“你!”赵韫恼羞成怒,握紧拳头朝女人打了过去,却被女人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掌包住,压低声音道:“我身上穿着盔甲,要撞疼你了。”
赵韫呼吸一窒,泛红着耳尖再也说不出旁的话,半晌,只憋出一声:“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