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偷觑了傅闻钦一眼悄悄捂住肚子,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正这时,外殿又有宫人来催:“陛下,该用晚膳了。”
“朕不是说了不吃吗!”舒皖哑着嗓子喊。
那边静了静,又回:“太傅也来了。”
“沈玉。”舒皖轻喃一声,转着脸去瞧傅闻钦,后者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殿里,舒皖便只好拿着手上那块帕子好好擦干了眼泪,换上如常的神色往外殿去。
依旧是那张桌子,桌子上却并无琳琅满目的菜品,只放着两个漂亮的瓷碗,冒着腾腾的热气。
沈玉穿着身青灰的丝绸软衫,端端正正地站在殿外等她。
“陛下身子不适吗?”沈玉见陛下出来了,关切道,“微臣听说,陛下在里面待了一下午,可是魇着了?”
福宁殿的灯并不算通明,反而很柔和,淡淡的浅金色晕在他的眉目上,使得他眼里细碎的微光温柔极了。
舒皖望着沈玉那双透彻的眸子,道:“没有,有些头疼罢了。”说完她瞥了眼桌上的东西,又道:“朕不想吃东西。”
“请太医来看看吗?”沈玉几步走到了舒皖的面前来,他蹲下身,伸手来检查舒皖手上的伤,“陛下这里还疼吗?”
舒皖摇头,“朕真的不想吃。”
“吃一点吧,就一点点。”沈玉好言好语地跟她商量,他抬着头,修长的颈子雪一样的好看,“吃完了,微臣去给陛下寻些糖来,将药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