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家千圣坊,千圣坊有位倌儿名叫雪素,是个极爱诗词的风雅人,你若能写出衬他心意的好词来,便能分得十两银子。”
这话虽是白衣女子说给启怀香听的,可也叫舒皖来了兴致,心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妙人在。
谁知启怀香听了这话,却道:“那种地方来的腌臜银子,我不要!”
一句话登时激怒了白衣女子:“没出息的东西!以后你便是哭死在这儿,我也不再管你!”
那女子说完果真大步离开,却很是机敏,眼睛一瞥就瞧见角落里站着的舒皖和沈玉二人,上下打量了二人装束,和颜悦色道:“二位是哪里来的?这里是学士府,你们可是来找人的?”
沈玉这辈子除了陛下和师父之外,就没跟别的女人说过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想到陛下可能也不太擅言辞,便站了回去,正想着要说个怎么样的理由,却惹笑了心思一直在他身上的舒皖。
好笨,可爱坏了。
舒皖对沈玉的心思自然一清二楚,大大方方将沈玉往自己身后一挡,冲那白衣女子笑道:“姐姐!我下次便也来考,听说今年朝廷换了试题,想同你们打听一二的风声,也好做个准备!”
白衣女子瞧着沈玉的身形像是个男的,又带着纱帽,便问:“那这位呢?屋子里可都是女人,不知可否方便?”
舒皖自然地应了:“这位是我夫郎,姐姐,我家夫郎身子弱,烦请借碗水喝可好?”
“好说!”白衣女子爽快应了,道,“屋里请罢,我房里是干净的,她们都在内庭读书,日头这么毒,就别在这里站着了。”
舒皖应了,道了声谢,三人便往里面走去。
夏末秋初,吹的风都是燥的,舒皖怕沈玉被闷坏了,便央求白衣女子将屋子借来给沈玉歇歇:“好姐姐,让他坐会儿行不行?我夫郎好怕羞,一会儿是见不了那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