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问的问题越来越奇怪,韩珠愣愣地道:“陛下,正是。”
“那正好,朕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听好了:北有稷米,色分何如?分布何如?枝叶形状何如?适宜耕种季节何如?”
听完一长串的问题,韩珠一个头两个大,反复回想,艰难地道:“色青黄,分布多在北方,南方少见,春种,好像夏也枝叶形状形状”
结结巴巴了半天,韩珠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舒皖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失笑:“爱卿,朕题面已经说了北有稷米,分布当然在北,朕问的是具体。”
韩珠整张脸涨得通红,“臣臣不知。”
“韩大人这才入京享了十年的黄金米,就忘了家乡的贫贱粮么?你幼时时常见到,如今尚且记不得,那么”舒皖将手中的试题丢给韩珠,“天下从未来过京城的士子,如何知道这上面的题目呢?”
韩珠手捧试卷浑身颤抖不已,顿时明白了陛下的用意,连忙在玉阶前磕了个响头道:“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一件小事罢了,谈不上论罪。”舒皖的声音忽然亲和下来,眼神却骤然一深,勾唇道,“只是希望韩大人回去和其他两位大人再商议商议,朕今日可只叫了韩大人过来,大人应该明白朕的用意罢?”
如此明显的拉拢之意,韩珠惶恐感激地连连拜谢,得了舒皖的恩准才退下。
这二人方才的对话,沈玉站在一旁听了全程,他以为他那点粗浅的见解,陛下势必是看不上眼的,应该不会同大臣提及,又想即便是说了,也必然是淡淡掠过一句
没想到陛下为了让韩大人体会其中不妥,还耐心地举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