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独自坐着发了一会儿的呆,想起昨夜的还剩下三卷书没背,哒哒地跑着去背书了。

翰林院的办事效率不错,没过两天,殿试的试题就拟写完毕,呈予舒皖过目。

舒皖虽读过些书,可要考量殿试的含金量还是不够本的,她偷偷瞄了一眼批阅奏折的沈玉,悄声道:“先生能帮朕瞧瞧吗?”

“是。”沈玉心中有些意外陛下竟会给他看女子科考的题目,除了意外,还有一丝丝的欢喜。

他等男子,素来是不能参与政见的。

这就和后宫不得干政,是一个道理。

沈玉走近书案,自陛下手中接过那份试卷,细细研读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陛下身上换了一种味道的熏香,比起之前厚重的龙涎,如今的更加清怡淡然,似乎有醒神之效,沈玉被署热所困而昏昏沉沉的神思豁然清明了许多。

舒皖抬眸瞧了眼沈玉的衣领,还是紧紧贴着脖子,一丝风都漏不进去。

“陛下,微臣以为”沈玉顿了顿,看了眼陛下期待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微臣以为这题目,奢靡之气太过,许多进京赶考的士子都未曾领见过京城繁华,如若非让她们谈论,岂不是如架空中楼阁,毫无意义了。从另一方面讲,若殿试试题给士子留下奢靡浮躁的印象,总归也是不好。”

被沈玉这么一说,舒皖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夸赞道:“不愧是先生,见地果然十分独到!”

舒皖一边说,一边凝神注视着试卷,旁侧站立的沈玉被夸了几句,觉得有些害羞,可他面上还端着,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