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到榻上后,它这才发现,对方白瓷般的脸颊上浮着艶丽的红色,嘴唇泛着不健康的白,甚至还干燥的起了褶子,鼻息间的呼吸格外的黏腻。
它探出尾巴试了试,好烫!发烧了!
像是一个火炉,浑身都在烫手。
巨蟒甩了甩尾巴,来不及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便赶紧从自己收藏的那些草药里找出去风寒的品种给卿砚喂了下去。
完了后,它又寻来一盆水和两块毛巾,也不嫌麻烦便开始利用最原始的方法去给人降温。
它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毛巾,眼神贪婪的黏在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上,舍不得离开半分。
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啊
卿砚是被脸上的动作给弄醒的,他轻轻一动,便感觉头疼的仿佛要爆炸,像是脑浆在里面疯狂的翻涌,就连嗓子眼也火辣辣的疼着。
好难受,好像是感冒了
卿砚恍惚的想着,眼神虚无的看着眼前这颗巨大的蛇头,他费力的想要抬起手去摸一摸这颗大脑袋,却浑身酸软、久久使不上劲,只能作罢。
察觉到对方的苏醒,巨蟒又惊又喜,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对方的一句话给钉在了原地。
“是你啊”卿砚偏了偏头,泛白的唇勉力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气若游丝道:“我一直觉得,你和我的爱人非常像”
巨蟒一怔,金色的瞳孔里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是的,他知道卿砚口里的爱人是谁,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对方口里的那个爱人……他不是一条巨蟒,他是颜歌,是卿砚的爱人。但它现在只是一个怪物,一个连人身都变不了的怪物。
它寻找过无数种方法想要变回人类,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唯一的一次成功,就是那一次在水底,他面对即将窒息的卿砚,惊慌之下,反倒是达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