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低着头,好久才说,对不起瓜瓜。
我笑了说,怎么你们兄弟俩都喜欢道歉。好像道歉有用一样。你想见我,想跟我说什么呢?不会真的跟我讨论阿童木吧?
大卫回答,我想说,大z他很痛苦。
我说是,他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都会痛苦,但你告诉我没用,你知道那张照片的事情,你不如告诉那个女孩子,告诉她比告诉我管用。
大卫挠挠头,又说,不是的,徐瓜瓜同学。
这句话一说我就乐了,于是说,顾大卫,你别这么称呼我,很别扭。
大卫嘿嘿笑,见我没笑,又尴尬地看着两只阿童木,继续说,大z他是喜欢你的,他如果不喜欢你,他也不会来这里了,那个女的跟他已经过去了。
我重复,已经过去了?
大卫目光坚定地点头说,已经过去了,很早就过去了。他们之间完全不可能了。
义正词严,要是再举拳过耳,立刻就能让他加入我们共青团组织。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臂说,那我很遗憾。看来肖泽镇只好继续痛苦下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大卫坚定的目光陡然被炸飞,他茫然地看着我说,我是想说,大z他是喜欢你的,那个女孩子都结婚是孩子妈了,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她不会回来,大z也不会再去找她!
然后大卫重重地击掌,再把两只手夸张地分开,大声说,一拍两散了,没戏了。
搞音乐的嗓门就是大,最后这句话,他大概用了丹田气,声音越过热闹的音乐和喧嚣的人群,成地传达到这个餐厅的各个角落,大家视线似乎带风,凛然地招呼到我身上来,然后不动了。
大卫还没有发觉气氛不对,他微微探身,脑袋凑过来,认真地看着我,循循善诱道,你明白吗?
曾几何时,我祈祷过,希望大卫用对待犬只的心情来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