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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听到这句,叠声应着好,然后立刻拉过曲晨晨与周小雪往外走。

我并没有李白送汪伦的豪迈气概,他们还没来得及完全撤退,我已经一巴掌甩上门。然后转头堵在门上说,肖泽镇你什么意思啊?你从来不说你自己,问大卫你不乐意,要我直接问你,我这就问你了,结果呢?什么叫做实在不行就分手,你是开饭店开习惯了,干什么事儿都跟买菜一样,不行就不要了?

z君这次愕然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见他蔫儿了,更加理直气壮,早知道发飙他就听话我就不装抓不住未成年小鸡的病秧子了。

我顺了口气又说,我问你的话到底有什么不能说,退一步讲,你不说又能怎么样?别人都告诉了我,难道你的事情不是由你来告诉我最妥当吗?好,就算你不说,不说就可以用分手来来推脱吗?别说这件事严重不到分手,就算你要分手,也不该是这个姿态,我自问是真心待你,如果我要与你分手就一定会难过,我不会这一刻说分手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出去吃喝玩乐。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如果你一直学不会尊重人,散了也就散了。但我不拿分手开玩笑,肖泽镇,我只问你一次,你是真要跟我分手吗?

第64节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这么做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z君要是今天说我就得跟你分手,那怎么办?

我脑门一热,就光顾着冲锋陷阵了。

今天他要是真说了他得跟我分手。

我转天就得做灭绝师太,不对,我是灭绝道姑。

屋里的音响并没有关掉,传来一阵依依呀呀的曲子,单皮儿敲了几声,伴着二胡,张氏唱了两句戛然而止。

沉默凸显紧张气氛。

我听到z君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剃须水特有的薄荷加柠檬的奇怪味道。

他大概跟我爸用一个牌子的剃须水,只可惜到目前为止,我没看到他跟我爸一点儿相似。

可z君如果跟我爸一样五讲四美,在他媳妇儿眼前一条肠子到底,对我也没这么多吸引力了。

我这人脾气像狍子,好奇心泛滥到令人发指,就是喜欢看不透的人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