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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z君噔噔噔上来了,手里头拿了一只小瓶子,古香古色,颇似古装剧里头的装独门神药的小药瓶,我勉强看他一眼,说,你得给我下毒啊?

z君说,下毒也不能我亲自拿给你吧?

这话跟大东哥真是有一拼。

我就笑了,站起来,这一起一落,头更疼,z君觉得不对,就问怎么回事。

我闷闷地说没事。仰头就闷了解酒剂。这女中豪杰的豪迈伤害了我,一着嘴我就醒酒了,那味道简直是毒药里头的千古奇葩,别说是醒酒了,人见人怕鬼见鬼嚎,死人喝了变活,活人喝了变豺狼,豺狼喝了变羊羔,羊羔喝了跳嘻哈,滋味一万年没有别家能赶超。

我冲到洗手间一边吐一边儿恶心,我当年可是深水都撩不倒的酒仙啊。这筒子楼是跟我气场不对还是z君真给我下毒了。怎么才这么点啤酒就这么个吐法?还真是减肥!

头晕目眩,浑然忘我,几乎就羽化登仙了。

我支着冰凉的石头台子站了一会儿,再一抬头,z君他拎着我的衣服和包,淡然地站在我身后。我心里头一阵凉,不谙汉字的我,曾经误闯过一次,男浴室,吓得那一群雄小朋友,手护连滚带爬地在浴室里乱作一团,尖叫频率更改地球磁场,加之氤氲着澡堂里头特有的雾气,十分类似世界末日。

我又确认了一遍,放下心来,这的确是女洗手间。

然后理直气壮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这次z君就没笑,他说,我以为你是真能喝,不能喝为什么喝成这样?

解酒剂发挥了效,我的头不疼了,思考起来就稍微有了逻辑。

我觉得不能再呆下去,我现在是弱势。

毛爷爷说得好,敌退我进,敌进我只好退了。

我扬扬手说,不叫你那醒酒汤我还不至于这么惨,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喝得我魂魄都吐出来了。

说罢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得回去,我得回去。

z君忽然拉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