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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再过十天左右就得回学校,以前的同学凑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你知道的,学生的感情联络还是比较频繁的,自然不能跟已经工作的人相比经常个把月不见面。

z君半晌不说话,我心里头充满了复仇的快感,这种快感颇有壮士断腕痛楚与豪迈并存的意味。

不是我没有给他机会,是他没有给我,我都这么上杆子了,这家伙还敢去相亲。一定得给他点儿颜色看。

相亲没有犯错,错误在于认识了我还要去相亲,还在于竟然坦然地告诉我他在相亲。就好像很多女人可以容忍丈夫偷情但不会容忍他们把情人摆到台面上来一样。自尊被伤害,这点无法饶恕。有时候在感情上,一个人要求的并不多,只是被尊重,这一点而已。

就算她警告你,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但谁知到她心里头渴望的是不是一场善意的欺骗呢?

z君和我的姨夫,犯女人的大忌。

陀思妥耶夫斯那本书叫做《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当年写阅读笔记的时候我还借机把娜塔莎这傻囡给批判一通,我绝对不会死磕着一个没结果的爱情哼唧。

我正在致力于履行自己的诺言。我是说,我得让我的感情有一个美妙的结果,抗战是个艰苦卓绝的过程,但胜利的果实是甜美的,当然如果这期间需要四渡赤水才能出的奇兵,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我可是不怕的。

我说你好,你还在吗?

z君说,你要回学校?

我说是的,我不过是放假,总得回到正常生活。你相亲怎么样了?

我对自己的一语双关很满意。等z君的反思以及痛改前非。

他倒没接招,只是笑了,说不算太乐观。

我说革命精神尚在?

z君嗯一声?表示自己没明白。这个人真无趣,开玩笑都没共同语言。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我只好解释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还得继续相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