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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君吓一跳,笑着说,今天满潮顶,又这么大风,我看这块玻璃得碎了。

玻璃哪有我的心值钱,我的心也碎了,你也看不到。

z君见我不说话,就凑近说,怎么了,吓着你了?

我的宏伟蓝图一散,就露出很大一块思维空白,盯着他那张俏脸出神,我觉得我够呛能继续安慰自己了,相亲证明一个人生活内并没有出现令之心仪的人,于是需要介入别人的生活。现在,z君在认识我之后选择相亲,结果了然。

我是个积极争取的人,但我也知道保护自己,这场比赛我恐怕是输了。我没拿到z君的小心心,而且我的小心心,也被冬天的浪头给拍碎带进海里喂鲨鱼了。

第10节

既然这样,z君,你就别怪我变身大黄蜂了。

好端端个女孩子,干嘛非逼着我变身啊。

我讶然说,是吗,你在相亲啊。

z君耸耸肩说,相亲。

我说,那挺没意思的。而且成率不高,容易反目成仇……

话没说完,z君就乐了,说,哎呀,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相亲了。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相亲违反自然规律。

z君没来得及说话,从走廊深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说清脆可不是褒义,是因为高跟鞋踏大理石地板的缘故。

其实我在恶毒地想,怎么不赶上清洁阿姨工作啊,撒一地水摔她一跤,我还能趁机说他们八字不合,趁早拉倒(就是散伙的意思)。

结果,那小姑娘不用千呼万唤也袅袅娜娜地出来了,穿一身粉色的套装,蕾丝边的白色衬衣,脖子下头拾掇成一圈蕾丝边,衬着雪白的一张用粉底堆出来的脸,用一只跟脸一个色的手袋,外边罩了一个浅灰色的皮草小坎肩,美妙的小腿套在同样是灰色的袜子里,高跟鞋是最要命的九分跟。这颜色搭配得太做作,丝毫没有活力,坎肩像旧社会地主婆子,衣服领子让我想起宠物店里头不幸沾染虱子的猫脖子上戴的那圈防护套,整个人就显得滑稽无比凄惨兮兮,完全就是伪萝莉控的最佳幻想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