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课，傅宥琰都歪着头，一直盯楚翎，原本眼神凶狠，似乎下一秒能冲过去，把她脖子咬断。

不过看着看着，小狼狗的眼神就变了。

楚翎的侧颜没有任何瑕疵，线条柔和，偏长的眉毛显出几分英气，但是她的眼睛，像一滴孔雀蓝裹在琥珀里面。

干净，透亮，仿佛婴儿第一次睁眼的明亮。

下课铃声响起，傅宥琰回到座位的第一句话就是：

“有没有人说你长的像女生？太像女生了！”

码的！我本来就是女生！

楚翎不想理他，把书扔到桌上，准备去做广播体操，没料到肩膀一沉，某只小狼狗搂了上来：

“哎！你怕不是gay吧？”

嘭

哗啦

凳子和书本倒地的声音很响，很多走出教室的学生都返了回来，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都特别狠。

“干什么？！干什么？！”

有人打架就有人打报告，教导主任赶来，拿起角落的拖把就往滚成一团的两人身上招呼：

“不去做操在这打架？要不要到办公室去打？！”

如果换成别人打架，那肯定要进办公室挨训，写检讨叫家长，但楚翎打架不用，因为她没家长可叫，写检讨都写出模板了，开除更不可能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