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没有太在意——往年罪臣妻妾也有发配到岭南随后充了官妓的,他只当这位格外突出了一些,随后默默地挺直了腰杆,感觉两人差不多高,遂满意而去。
那些守城官兵见了他,都跟他行礼:“少爷。”
温容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上了谢亭早早准备好的轿子——因此他没有看见,刚刚同他擦身而过的那两个姑娘趁着守城官兵低头行礼的一刹那,身形如鬼魅一般,转眼间闪出了醉仙楼的大门,不见了踪影。
他还是喝多了酒,抬轿子的侍卫脚步声整肃,轿子也颇有节奏感的摇摇晃晃,晃得他昏昏沉沉,上下眼皮打架,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浅眠中。
温容一般不做梦,可今晚却一直做着又乱又没有头绪的梦,搅得他在梦里心脏狂跳,随后他一脚踩空,从梦里惊醒了。
与此同时,轿子忽地往□□斜,轿子右前角“当”的一声,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温容措手不及,直直地撞在了轿子上,头上瞬间磕出血来。
水声和惨叫声一起响起,谢亭在混乱中惊叫起来:“少爷!少爷!”
随后他手忙脚乱地扯开了轿帘,也顾不上什么礼教,冲进来半拖半拽地将他扯了出去。
温容一出轿子,就被劈头盖脸地一个“浪头”打在了脸上,额角的血被冲刷干净,又立马流了下来。
这是在城里,哪儿来的浪?
水泼了温容一声,水花散去,他勉强睁开双眼,结果却看见一条黑影扑向他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