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新帝掌权,却不再事事以国师为尊,他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如今,不但朝堂上乌烟瘴气,就连军中亦是如此。
也不知这位罗刹阎王到底所求为何,竟以这一城池的百姓作为抵押!
待那使臣走后,苏辰让副将们先走,自己则是留了下来:“主子,您这番逼迫,他们当真会从么?”
若是北越不肯呢?
毕竟,看这位国师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帮秦峥了。
闻言,秦峥垂眸,笑的冷厉:“那就让这一城的百姓陪葬好了。若一城不够,还有一国。”
他这模样,让苏辰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大人的模样,就如地狱中的厉鬼看到了光明,可他触及不到光,只能将人间变为地狱,试图以这些冤魂层叠,垒出一道走向光的天梯。
他真的觉得,秦峥疯了。
……
“他这是疯了么?!”
北越皇帝看到威胁的信件,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道:“简直岂有此理,不过是西楚一个大统领,竟敢跟朕叫嚣——国师呢,他怎么还没来?”
北越皇帝名叫赵杞年,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生的清秀,一双眸子满是戾气,若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内中夹杂的隐约不安。
内侍对他这模样早就见怪不怪,闻言忙的好言安抚道:“陛下别着急,奴才已经着人去请了,想来国师此时正在路上呢。”
话音未落,便听得殿外传来脚步声,旋即有男人踏步而进:“贫僧见过陛下。”
男人一袭僧袍,眉眼沉稳,进门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北越国师,萧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