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明枝不哭了,倒在床榻上盯着床帐满心都是不敢置信。
他们怎能如此待她,凭什么如此糟践她,如今竟要让一个丫鬟贱皮子和她平起平坐。
青明枝将枕头被褥都往地上摔。
念儿在旁边忙劝着,“奶奶,可莫要气了,气坏身子如何是好,如今当务之急是挽回三爷的心呀!”
“挽回?”青明枝揪着一个鸳鸯荷包,里面放着她与斐思言的青丝。
她倒在床上眼泪徐徐往下落,哭泣声悲凉委屈。
“如何挽回?他既然要娶平妻,理当是心中没了我。”
念儿如何劝也没用,青明枝就只知道哭。
一个月后,斐家热闹非凡,红灯笼爆竹双喜贴纸,亦然是娶正妻的架势,甚至比当年青明枝进门还要热闹。
青明枝的身子还没好全,但她还是走到门口往外看,那路上挂着一排的红灯笼,但凡是门窗皆是贴着双喜字。
她不是不找斐思言闹,可是找不到,而且他在婚前让人守住了南院,为的就是担心她去毁了这场婚礼。
这场婚礼是老太太筹办,规模不低于大奶奶和二奶奶进门时的热闹。
唯有青明枝进门,老太太一点没有插手,因此青明枝进门时有些简陋。
青明枝脸色很难看,特别是路过的下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她不想面对这些眼神,因此冷着脸让念儿关门。
青明枝进屋前突然丢下一句,“若是三爷来了,不准他进门。”
她不相信斐思言真的就放下了,做这么多无非是想气她罢了,若真生气才是跌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