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信仰未必是一件好事”,这句话明明是他说的!

不要说当初的容钰也变了,了痴跟他不一样,他从小就在佛门,对世间的嗔嗔痴爱恨看得淡得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江牧抿了抿唇,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石凳子坐下。

他越想越不对劲,想了想,微微启唇尝试着喊了一句:“了痴?”

末了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是魔怔了,这就算这背后的人真的是了痴,那也不一定?能听见——

他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他的前面不远处,周围空气里稀薄得微不可闻的雾气慢慢地凝结,最后竟然凝成了一个?人形。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之后,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人不是了痴。

不过没一会儿,他的心脏就又重新吊了起来,雾气凝结成的那小秃头明显不是个?真人,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宛如一个?傀儡。

他朝着江牧笑了笑,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施主,我家主人邀请你手谈一局。”

不会吧……

江牧强行凝了凝神,表面上?装出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敢问一句,你家主人是?”

僧人笑了笑,他的面皮像是刚剥下来的人皮生生焊上?去的一样,笑起来脸上?起了一道一道的褶子,看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您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这他妈……真是了痴那秃驴?

江牧暗自皱了皱眉。

他这百年到底错过了多少,怎么这一个?二个?的都成了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