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白端起杯子嗅了嗅,笑了:“茶?”

江牧懂了他的意思,啼笑皆非地给他换上了酒:“小师兄,我这儿可没多少存货了,你少来压榨我。”

自从他师尊走后,他自觉身上的担子重了,硬生生地给自己艹了个一峰之主,清冷孤傲的人设,连喜欢的酒也不碰了,人前人后都喝茶,手里还真没多少酒能喝的了。

沈霜白笑,语气多了几丝闲适:“话说回来,你这随性的样子我还真的好多年没见了,当初你非要把自己弄得跟个深山里出来的道士似的,我还怀疑过小师弟是不是被人给调包了。”

不单是他那么觉得的,他现在都还记得,当初顾吹雪看到他小师弟一身寡素的反应,她差点就觉得自家小师弟是脑袋被磕坏了。

无他,主要是他的变化是真的大,一身红衣换成了一身灰白,向来喜欢的甜食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走到哪儿都端着杯茶。

“像是深山里出来的道士”,这次真的没有半分夸张。

江牧脸上也多了几分回忆的神情。

沈霜白慢悠悠地喝了口酒:“我以为是你跟我们开玩笑呢,没想到你那个样子一弄就坚持了两百多年。”

当年惊艳天下的红衣一剑把自己弄成了那个样子,谁看了不怀疑是在开玩笑?

“诶,你现在怎么不继续了?看开了?”

江牧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活着的消息都没几个人知道,那副样子做给谁看?”

沈霜白大笑了两声:“也是。”

笑完了,他才稍微正色了一点:“听师姐说,昨天你把小斜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