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对上他含着泪的眼睛,他就不说话了,只无比配合地点了点头。

顾吹雪忍不住了,别开了头:“阿牧,要是不舒服,你就跟师姐说。”

江牧这虽然浑身没劲儿——而且他还不知道是因为他有病没劲儿,还是筑基期就是这感觉,毕竟筑基期的身体和大乘期肯定是不一样的——但也真没感觉到哪儿不舒服的。

不过他还是又跟着点了点头。

现在他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丝后悔。

他这样子,不应该回凛剑的。

他师兄师姐从小就疼他,当年他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伤心过一次了,过了一百年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了一点,现在又要为他担心。

“对了,”南符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师弟,既然你回来了,我把你的玉牌还给你吧。”

玉牌是凛剑宗弟子的信物,除非人死否则不可离身,当年他的玉牌就是被南符子给收起来了。

江牧接过玉牌,道了声谢。

顾吹雪收拾好了心情,转眸一看,意识到了什么:“阿牧,小斜呢?”

江牧默了默,脸色冷了些:“我让他去后山面壁去了。”

顾吹雪愣了愣:“面壁?他怎么了?做了什么?”

不是她盲目相信她小师弟,实在是她小师弟是怎么宠徒弟的他们都看在眼里,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怎么会突然罚他?

江牧抬眸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在场三个人的神色,看起来他们应该都不知道那混账东西做的混账事。

也是,这种觊觎自己师尊的事,那小畜生也没脸到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