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知道的, 否则他没必要派死士杀纪心言。”
夏君才停步,思索道:“当年安王送进宫的是个假儿子,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存了歪心思。这是欺君之罪,若论起来, 确实够他一受。”
他不语凝思:“此事我们要好好利用。”
韩厉道:“只怕安王杀世子自保。”
夏君才道:“照你这么说, 沈少归这个人也不简单, 安王想杀未必能杀,到头来养虎为患也说不准。我们要先试一试他的态度。不管怎样, 有这个把柄在手,我们就有与安王坐下说话的机会。安王是□□唯一一个在世的儿子, 又有剑州这么大的封地,若能得他支持,再加上西北小晋王旧部,何愁大业不成。”
“你做的很好。”他夸了一句, 又叹了道, “只可惜, 那反贼命不够长,死在了皇位上,没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
韩厉沉默着,像是在认真听。
他暗暗握起左手,数道细细的红丝出现在皮肤上,随着手张开又逐渐消失。
蛊毒的影响超出他预料。
夏君才问:“你查出世子身份,为何不马上通知我们,反而去雪山做什么?”
韩厉道:“……雪山祭祀,每年卫所都会去。”
他隐瞒了上山的真正原因。
夏君才皱眉,对这个理由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只问:“那个女子……信得过吗?”
“信得过。”韩厉回道,“没有她我出不了雪山。”
夏君才又问:“南星所说的,助你取出蛊虫的也是她?”
韩厉坦然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