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开尸体下额,仔细看过牙关痕迹。
“赴死时没有丝毫犹豫,很可能是从小养起,早已做好为主家去死的准备。”
接过原野递来的毛巾,他擦了擦手,说:“能圈养死士,刺杀对象是朝廷一品大员,有此实力者,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
俞岩道:“不知是否与江家有关。”
“自然也要查的。”韩厉道,“待抓住江泯之便清楚了。”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纪心言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慢条斯理地检查内衣上的小兜是否牢固。
等事情了结,她就不能在府衙继续住了,这几日最好上街寻个住处,府衙虽好但规矩多,又连续几天陪着毕长林,可把她憋闷坏了。
准备睡觉时,纪心言发现她的枕头还落在之前毕长林住的房子偏屋。
她穿上外衣拉门到了院里,哼着小曲走了几步,一眼看到立在院子当中的韩厉。
青年穿着一身黑色长衣,脖领处露出白色中衣的饰边,腰间随意用系带绑住,头发半披,正抬头凝视屋檐。
看上去人畜无害。
都是假象!
纪心言停止哼曲,悄眯眯地往后退,想趁他没发现溜回屋。
枕头嘛,晚点再拿也可以,不拿也可以。
“你过来。”韩厉看都没看她,却突然下令。
纪心言左右看看,整个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