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他们就碰上了个眼睛肿得像核桃的训练生。

白灏：“我先走了啊，你粉丝你自己安慰安慰。”

他无耻地溜了。

禹轩垂着脑袋站在方绯面前，清清瘦瘦的小身板儿像是来阵风就能吹倒似的，训练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

“有事？”方绯对他有印象，是个训练很拼命的孩子。她的语气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面上的表情还算温和。

“我……方d和唐，唐总的事是真的吗？”对面的男孩小小声，手指在身前搅成了一团，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还好这里不在节目拍摄范围，不然这段被拍出来明儿又得上热搜。

“都官宣了，当然是真的。”方绯笑起来，唇角那两枚梨涡让她美得醉人。

“……”禹轩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然后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接着说，“我，别人都不相信你是alha，但我信，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可唐总是alha，你也是alha……呜呜呜我很喜欢你，可是你呜呜呜呜……上次你录综艺程妍往地上抹卸妆油害你的视频证据就是我发到你公司的……”

他说的乱七八糟，看了眼方绯的反应后，才察觉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好像又是指明人家搞aa恋，又要携恩求报似的。

“我呜呜呜我不是说aa恋不行，也不是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方绯微笑俯身，直到视线与他的齐平，她声音很轻：“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之前帮我，如果以后你还愿意做我的粉丝，那希望你也能接受唐珩，他是我的爱人，是很好的人。”

“你也很好，唱歌跳舞都很优秀，希望你能登上成团出道位。”

方绯直起身子，与他擦肩而过，就在她要推开训练营大门的时候，她听见后边的小少年在喊：“我会继续努力，会出道成团！会祝福你！方绯是我心里最棒的idol！”

偶像的定义很宽泛，方绯希望自己能是个引人向前的爱豆。

在漆黑的夜空里，她弯着嘴笑了，然后她看见了靠在车边的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