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莫名有了一股子的怪异感觉来。

他抓住想要上前的凌祉,对着凌祉摇了摇头。

他没有出声,而是用着唇语,告知凌祉严防有诈。

他心下总是作动,让他不能集中心思去琢磨,到底是为什么一直有股子这种冲动。

但是他看着趴伏在面前,呼吸平缓当真如睡着的碧璋。

还是站定在了原地,拉住了凌祉。

梦神同样也谨慎万分,他踌躇半晌,将结印的手放了下来。

法阵倒是不费事儿的,只是如今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萧云谏吞了吞口水。

可凌祉拧着眉头,看向碧璋,骤然又出了声,说道:“那是退热药。”

萧云谏急忙拉扯了他一下,可倏地又是明了他想做的事情。

便又接过了他的话茬,说道:“梦神,劳烦你织起法阵吧。还有师叔,你去洞外将师父带回来。我呢,便处置这碧璋好了。”

就像是刻意说给谁听一般。

又作动了几声脚步,当真就像是凌祉真的离去了。

只这一切完成,萧云谏却骤然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那味道似是有些熟悉,可却怎般都想不起来,是在何处嗅到过了。

他的脚下莫名生出一芽藤蔓,攀上了他的脚踝,蹭了蹭他。

就像是长在云翳与夜昙墓前的那株小昙花一般。

“小昙花?”萧云谏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他便又感觉自己的脚腕处更痒了几分。

小昙花就好似在用实际情况告诉他们,自己便是不用修炼成人形,也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