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四万余年了。

说实在话,便是如今的天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他如今虽是神隐,并不时常露面,可到底也操纵着妖界的和平。

叫那些个妄图犯事称皇的妖族,都变回其原型去。

萧云谏一拱手,竟是毕恭毕敬地朝着夜昙行了个礼。

他虽为神祇,可到底至如今不过三千余年。

在夜昙面前,不过尔尔罢了。

夜昙便是赶忙上前,状似柔弱无骨,却又不容拒绝地扶了萧云谏的礼。

他骤然笑道:“宝贝儿,同我作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我这般喜爱你,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的。”

凌祉的手掌陡然攥起。

额角的青筋与心脏的骤停相交着,让他不知该如何咽下这彻骨的难受。

夜昙说,他喜欢阿谏。

那……

阿谏呢?

凌祉偏头看向萧云谏的表情。

萧云谏却是有些僵硬,总是浑身上下并不爽利的模样。

凌祉松了一口气。

萧云谏蓦地听到这般称谓,自己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但他还算清醒,背着手对凌祉摆了摆。

毕竟如今他们要是对夜昙动手,便是如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不自量力得紧。

萧云谏含着笑意,又道:“想来妖皇你用这种法子骗我前来,也并非要与我有什么冲突的。”

“还是叫我夜昙便好。”夜昙眯着眼睛,绕了绕耳畔的发丝,“宝贝儿,我怎会与你有冲突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只是这长飙之墟是我的根,我不便出手,便叫你这主子……替我料理了这些个蠢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