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欺负人嘛?”
也不知柳煦儿从哪听来的。原本这事说的人不是没有,但都被明里暗里压了下去。可自从许嬷嬷浸死在缀华宫的那口井里,安晟替嫁昭燕的说法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兰侍官也不打算否认这事, 伸手给她递小手绢:“殿下毕竟只是先朝公主,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既然国家百姓舍弃于她,那为什么还要去坚守呢?”
兰侍官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并不是凡事都一定得讲究得失守恒,殿下想要守护的是祖宗留下来的江山与子民。”
柳煦儿似懂非懂,兰侍官轻叹:“现在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等以后……以后有机会了让殿下给你解释,到那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柳煦儿碎碎点头,兰侍官静静打量片刻:“说起来,你这阵子头疼好点了吗?”
“头疼?”柳煦儿摸了摸额门,“时好时坏,现在倒是不疼的。”
兰侍官想到上回梅侍官的追问,趁这会儿还有空,遂又拉起柳煦儿仔仔细细地重新检查一遍。
与此同时,因为柳公酌的一席话,令安晟整颗心直坠谷底。
如果在此之前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柳煦儿的伪装,那么是否说明他所知道的柳煦儿根本就是个假的,一切都只是虚构出来的幻象,他喜欢的柳煦儿根本就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