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便连偶尔探视的菊竹姐妹也发现了,不禁逗她:“你是不是又惹公主生气啦?”
“我不知道。”柳煦儿是真不知道,她分明觉得最近一次的抵足而眠已经足够增进彼此的亲昵的,却原来认为亲昵的只有她吗?柳煦儿不由自主陷入烦恼。
打发了菊竹姐妹以后,最常来看她的是照顾病情的兰侍官,便连梅侍官都来得少了,听说公主和亲的日子就在眼前,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毕竟这一去便是真正的迢迢长途,生死未卜,说不定这一去便与大成永绝,再无归途。
这期间缀华宫跑了不少人,安晟懒得处理,都是梅侍官在打点。自广开善恩的皇后娘娘主动要走了几个人以后,梅侍官便没再拘着那些人,只要敢提出外调的都允了,省得凭白遭人背地里怨。
原本还有那么一小搓无处可去勉为其难留下来的,结果许嬷嬷的尸身一经打捞起来,人们以为安晟公主已经癫狂至杀人泄愤的地步,吓得又跑了一拨。
眼看缀华宫里就只剩下安晟从贵安带至上京的那些人,却不知公主是否自暴自弃,竟是扬袖一挥,将人遣返回去服侍太后去了。
如今偌大的缀华宫算是彻彻底底人去楼空,留下来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数得清楚。
柳煦儿一听缀华宫人手紧缺,顾不得养病就要下榻了,被兰侍官给一把摁住:“别别别,你知道咱们殿下用不着别人侍候的。左右没用的人都走光了,耳根清静也挺不错。”
自从和亲西蛮的消息在宫里宫外飞速扩散之后,墙头草势力眼便如雨后春笋噔噔直冒,佛性如兰侍官都曾被气得不轻,更别提脾气火爆的菊竹姐妹。
万幸那会儿柳煦儿昏迷不醒无知无觉,不必承受那些气人的糟心事。
柳煦儿越听越不是滋味:“那公主一定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