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偏头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瞥开:“这里没有别的人,你不必在哀家面前装这些虚的。”
皇帝的笑意僵在脸上,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受过这等难堪,他的表情没绷着地冷了下来。
双双沉默有好一会,皇帝似乎缓过来了,这才重新和颜悦色:“说起来,随您而来的那位乘风大师颇是年轻,实在看不出那样的人竟能对佛法拥有何等玄妙的见解。”
“佛法精妙之处绝非局限在年龄上,乘风大师周游四海眼界开阔,哀家路上与他交谈感悟良多,有机会还想为佛台寺住持方丈引见。”
太后对乘风大师赞不绝口,皇帝又问:“可这位大师乃是半途结识,其来路是否可信?”
太后正色道:“乘风大师手中握有恭恩寺慧远大师亲笔荐信。慧远大师与哀家乃是多年笔友,哀家不会错认他的字迹。”
既有慧远大师的力荐,又有太后力证,皇帝对这位乘风大师稍稍放心:“我看安晟对他有些心思,大师毕竟一心向佛,而安晟又是未出阁的公主,若是任她胡闹,恐怕有损公主名声,你也知道……”
太后半掀眼皮:“行了,让人给乘风大师另外安排客房,安晟那边哀家自会去说道说道。”
皇帝笑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安晟从太后那儿溜走以后,扭头直接跑去堵人。